东一贱种贫民,乱世落草的马贼,却能活到一百多岁,子孙一百多,临了临了,还得封新会稽侯,得了这么大一座岛,够了!”
“老黄,当年在洛阳,若没有你拼命护着我西逃,不是这一路上你舍命相护,秦琅也早就定格在十一岁那年了,又哪里还会有后来的这种种,更别说如今这富贵了!”
“哈哈哈,其实当年我也想过丢下你独自逃脱王世充手下追捕的,可我记着忠武王对我的不杀之恩,曾经答应过他一定要照顾好你的,江湖儿女,就得一诺千金嘛,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
“不过也是你小子命大,当初伤那么重都捱过来了,而且你小子说话算数,当年跟我说苛富贵,不相忘,居然都做到了。”
“男儿一诺千金嘛!”秦琅也笑着道。
“七十年了。”老黄道,“当初你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是七十年前,那时我们在西入关中的道路上,东躲西藏,被郑兵追,被野狗咬,朝不保夕,危在旦夕。”
“居然七十多年了。”秦琅也不由的感叹。
“时间过的真快啊。”
“是啊,当时我们谁会想到,我们七十年后还能再谈起这段逃难经历?我一百多岁,你八十五,两个差点成了野狗腹中饥的狼狈家伙,现在一个是高高在上威风八面的大唐太师、吕宋国王、南洋宣慰使、南洋行省总督,一个是吕宋新会稽侯,哈哈,真是想不到啊!”
“阿黄啊,这大好日子可得多活些年啊,我可舍不得你离开,没有你,会很孤单的。”
老黄却呵呵一笑。
“我不行了,已经感受的到了,人要死了,自己真的能感受到的,这是大限已至的感觉。”
“唉!”
“你再活个三十年都没问题,没有了我,不也还有豹子头嘛,那匹无赖好酒贪色的死马,我感觉你未必活的过它。”
绝大多数的马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