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杨家的五五分成,其实只是粮食,还没包括什么稻草啊甚至是一些杂粮等的分成,另外佃户们还得给他干活呢。
反正秦琅跟老杨在那算了一笔细帐,怎么算,老王家一年的税,也不超过一万石粮,这相比老王家一年几十万石的收益来说,不值一提。
何况老王虽然要交几千石粮的税,可以后也不用再纳贡了啊,这贡品可也是笔不小的开销,纳税之后就不用纳贡。
再者说了,这交出来的几千石粮,杨家做为推恩再封的封臣,他还能再分回三分之一拿回去,剩下的才缴给武安州。
亩纳三升,推恩分回一升,义仓粮本就留在地方防灾备荒,等于杨家实际上一亩地才上交了一升粮而已。
秦琅铺开一张白纸,拿起一支炭笔削尖,在上面给他列公式,做算式,一个个数字,老杨开始看不懂,听秦琅讲解一番后,倒也似懂非懂。
最主要的还在于秦琅态度很强硬,编户纳税这块,没有回旋的余地。
“老杨啊,一亩地才几升的税粮,对杨家来说,这难道很难接受?我秦琅现在名下也有十几万亩地了,我可是一粒粮没交缴过啊,除了两税中的地税粮外,我还缴义仓粮,另外还缴社仓粮,甚至我每年还会再拿出一些收成来捐献给各地的孤儿院、养老院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是吗?”
“就算是皇帝的皇庄,每年也一样按亩缴纳这笔地税的,王公将相都不能免,杨公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杨季元没想到秦琅自己也要缴这个粮,等听说皇帝也居然要缴这粮后,老杨倒是想开了。
也是,一年才几千石粮而已,又不是缴不起,再说秦琅既然说缴这个粮后就不必再纳贡后,他倒觉得也没啥了。
不过秦琅也告诉杨季元,他做为秦琅推恩再分封的封臣,除了向朝廷纳税外,也还有对他效忠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