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通译,“我是金鸡垌主的母亲,因我儿还年幼,故由我代他管理溪垌。”
“这么年轻的小娘子,却能号令金鸡垌上万人马,倒也是个有本事的了。只是卫国公的话,可没有讨价还价余地的。先把黄家卖来的人送还,然后尔等尽随我出隘恭迎卫国公!”
阿侬屈身再行一礼。
“我们先前不知道那些人竟然是朝廷官吏,黄家事先不曾告知,我们无意得罪朝廷,这些人已经送去了交州,我愿意马上派人去交州追回。若是被卖出,我们也愿意花重金把这些人再赎回送还给卫国公。”
“至于说金鸡垌以后归属卫国公武安州封地,我们自然也愿意,只是我们金鸡垌世代居于此地,希望卫国公能够让我们沿续传统。”
好一个沿续传统。
独孤燕云岂听不出这话中之意。
“这些话留着给卫国公解释吧。”
阿侬压着心里的火气,“好,请将军前面带路。”
金鸡垌建在金鸡山上。
而金鸡山在门关西侧,门关的右侧是大青山,上面也有一个溪垌,两山之间便是一线长隘,隘中有门关扼守。
而在这门关与北边山外,还有一条约十里,宽约二三里的长隘谷地,在关外隘前,也立有一道寨门。
而在门关的南边,其实相隔数里,也还有一道关前隘寨。
正是这两山垌夹三寨的山隘布局,让侬家世代占据着这处险要,无人攻夺成功。
之前侬家南关隘放了这队人来,也只放了这队人进来。
一行人来到了十里外的南关前隘。
粗大的松木寨栅前,路边立起了一个帐篷,秦琅坐在小马札上煮茶喝。
牙兵、亲军,都全副武装的披甲戒备。
关前隘寨门打开,阿侬带着一队人抬着礼物出来,寨门随即在她身后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