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就好了,万把贯钱,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天大的事情,但对范阳卢氏来说,不应当是九牛一毛嘛。怎么的,卢氏百金买个西域胡人的怪琴直接砸了,得了一把碎木头烂琴弦,到我这,却想吃免费的,最后还要跟外面人吹说自己豪爽包了酒楼请客?这借花献佛,也没这样借的啊。”
“老师,要不把宴席菜单改一下,总可以吧!”
“我料都备好了,该宰的宰了,该杀的杀了,该切的切了,你现在不要了,我这些料不都浪费了?”
爷俩在那里一唱一和的,倒跟讲相声一样。
“老师,实在不行,你看换个菜单,至于浪费的食材,还有浪费的人工这些,老师折算下多少钱,孤为卢直学士出了。”
“这哪行啊,别人出风头,最后却让太子殿下买单,没这道理啊。”
“实在不行,那今天就算孤请客,正好孤也十分敬仰天下文人士子们,这顿孤请了!就借此机会,也认识一下大家!”
秦琅却还假装一脸为难的样子。
“这只怕别人也不领情啊,今天可是人家要名耀长安的时刻呢。”
卢承宗肺都要气炸了,却又不敢轻易接话,真要是秦琅耍起无赖来,非要他付这一万贯,他岂不冤,卢家有钱不假,可也没有钱到一万贯请一顿客的程度。
今天他把整个平康坊的酒楼妓馆包了请客,原本也只是预算花个几百贯钱而已的。
“卢公,怎么的,你是何打算?”
秦琅笑问。
卢承宗打量着秦琅,当初秦琅在幽州禁走私设边市时,卢家也吃过亏,想不到这次又栽秦琅手里了。
“卢学士,今天就借你的场子,借你的客人,孤也会会长安文人士子们,如何?”承乾道。
话到这个地步,卢承宗发现自己确实进退不得。
良久,他叹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