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
虽然科举考试早就过去了几个月,但坊里依然有大量的士子逗留长安租住在坊内。有些士子是已经金榜题名高中进士或是明经明医等,有些还已经成功通过了吏部考试。
通过考试的还要候选待职,或者去参加转运司等京中各部衙的考选。也有些吏部试都没通过的,又不甘心回家,于是只能留在京中想其它的想子,官做不成,要么再准备准备参加下一次的吏部试,或者是直接降一级去谋个京中百司的吏职。
又或是干脆在京游学,当段时间长安漂,等候机会,这个时候有钱的无所谓,没钱的也就只能放下读书人的脸面,却给某位贵族或官员做个门客,或是纯粹的当个抄书人。
白天的时候,士子们纷纷涌出平康坊,各寻出路,到了傍晚时全都如倦鸟归巢一般的返回平康坊,于是又为热闹的平康坊再添几分风雅。
夜晚,有的士子在寻欢做乐,有的依然在埋头苦头。
齐州会馆,举子王嗣业正在挑灯夜读。
齐州是个有名的地方,隋末时高唱无向辽东浪死歌的王薄是齐州人,隋末时威镇江淮的江淮之王杜伏威也是齐州人,而且还有三个齐州人做过大唐宰相,那就是历城的房玄龄、秦琼、秦琅。
齐州是个英雄辈出的地方,不过王嗣业只是个穷举子。
好不容易通过了县试道试,来京参加会试,结果还没考中。他又没有其它举子们的好家世,一时失利也不担心,可以留在长安潇洒,或者是到国子监去旁听什么的。
王嗣业家在历城,但跟房秦两位宰相家也没啥关系,毕竟虽同属一县,可一个县也有那么大,数万户人家呢。他知道别人,别人不知道他啊。
前些日子实在盘缠用尽,又因一时感染风寒抄书的事也暂停了,没了进项,实在困顿,只好厚起脸皮去打秋风。
他听闻秦学士豪爽大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