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镇抚司长史许敬宗传来。”
许敬宗正在平康坊衙门里看着公文,秦琅被免职后,许敬宗是曾激动过许久的,也满心期盼过,可一恍都要过年了,镇抚使依然空缺,就连司丞都始终没有补过人。
他依然只是镇抚司长史,一个六品官。
他连下面的五校署令都管不动,更别提如今为从三品的左右金吾卫将军的吴黑闼和刘师立两位郡公了。
在镇抚司里,他很愁怅,他跟个管家一样,样样要劳烦他,可却管不动几个人。
听说皇帝召见。
许敬宗不由的心头一震,难道,难道皇帝终于想起来我了吗,终于要重用我了吗?
许敬宗激动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红。
赶紧要去沐浴更衣,结果内侍不耐烦的道,“许长史可不敢耽误,莫让陛下久等。”
许敬宗讪讪陪笑两声,“我这就动身。”
整理下衣襟随内侍同往东宫。
路上,他悄悄探听,可内侍却对他爱理不理,许敬宗一咬牙,摸出一颗金豆子递了过去。
这可足一钱金子呢,也能值两千钱了。
可内侍只撇了眼,便有些嫌弃的拒绝了。
许敬宗愣了下,心里暗骂这该死的贱奴贪婪,只得忍痛又摸了一粒凑上去。
结果宦官看着那两粒金豆子,总觉得像是他丢失的那两颗宝贝,越看越像,便觉得许敬宗这是有意羞辱他,气的白脸更白了。
“许长史请自重!”
“再这样,咱家可就要禀奏天子了。”
许敬宗一惊,两粒金豆子掉地上,他赶紧弯腰厥屁股去捡。
汪林咬牙青面,越发觉得这许敬宗粗鄙不堪,还曾是十八学士呢,就这种模样,还想接翼国公的位置,掌镇抚司?
呸!
接下来的路上尴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