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往来两岸,则主要靠摆渡,并没有桥梁,因为水量无常,修桥不易,摆渡便成最佳方案。
从泾阳县往长安去,必须得跨越泾河,于是从河西陇右朔方过往长安,泾阳就是必经之站,这泾河码头,于是也便十分热闹。
有渡口码头,便会有渡船,有船工,有船工力夫。
也有了码头草市。
郑弘绩倒没父亲那么淡定,虽然经常走这码头,也跟县城里的官吏们熟,可眼下不比平时,更不用说现在码头上堆积的那些货,着实有些不能见人。
“你们要运货过河?从哪来,往哪去,是什么货?”
班头带着手下过来,大声吆喝。
“老佐,我们是去岐州的,就是从豳州来的。”郑弘绩站起来,笑着应道。
带队的只是个衙役小班头,被称声老佐,还是挺受用的,毕竟衙门里的曹佐虽然只是小吏,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敬称了。
“什么货?”
“没啥,就是些木炭。”郑弘绩答道。
“木炭?”那班头看了眼那一大堆的货物,虽然被草帘盖起,可看着也不太像木炭啊。再说了,也没听说从豳州往岐州运木炭的。“岐州没木炭吗?”
“老佐,是这样的,这些炭都是上好的银炭。”
班头倒也没听他一面之词,“按上面规定,得抽检验货,让人找开检查。”
这时郑元睿上前来,“这些上佐,这货是郑家的,行个方便。”说着,他拿出一块银铤出来,悄悄塞进班头手里。
班头低头瞧了眼,手又摸了摸,最后还拿指甲在上面掐了一下,心里寻思着,这银铤起码五两,这可是一笔横财,就算分出点给兄弟,自己拿个大头,也不得了了。
这样飞来的横财平时哪有机会,虽然明摆着对方的货有问题,但这银子不要才是傻瓜,管他的货是什么,更何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