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说被排挤打压,但山东士族领袖的威望在那。
等他赶到荥阳郡公府前,结果却发现镇抚司也正从郑善果的府中往外搬粮食,郑善果地位高,宅子大,奴婢多,他府中的粮食更多。
镇抚司足足从其府中抄出五千多石粮食来。
“阿郎呢?”郑玄礼喝问呆呆站在门口看着搬粮的郑善果管家。
“在书房。”
“你们怎么就任由他们搬粮食?”郑玄礼喝问。
管家无奈,“阿郎让他们搬的,还不许我们阻拦。”
郑玄礼气的直接入府奔往书房,一进书房,郑善果这位前太子左庶子、大理寺卿、民部尚书居然在那里写书法。
“从父怎么还有这闲情雅致?咱们郑家都被人踩到脚底了,看看外面都成什么样子了,他们在抄我们的家!”郑玄礼喊道。
郑善果继续写字。
他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慌什么?区区一点粮食而已,还不至于慌成这样,抄家?没理由凭什么抄我郑家?”
“可他们这样抢粮,跟抄家有什么区别,咱们郑家可是山东士族领袖,若是不阻止,以后我们郑家的脸面往哪放?”
郑善果没理会他,“山东士族领袖如今可不是我们,是博陵崔氏,崔民干、崔敦礼叔侄可是简得圣心,就算清河崔氏,也是紧密追随新帝,我们郑家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领袖了。”
“可咱们也还是山东士族名门,怎么能任他们这般践踏。”
郑善果放下笔,看着自己刚写的字,觉得最后两笔还是没写好,便把那副字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镇定,莫以小失大,既然人家敢动手,那就说明人家是有备而来,你现在这样咋咋呼呼,岂不正是顺了人家的意?”
“五姓七家数百年名望没错,可想想崔浩被灭门,再有前朝时清河崔氏被流放,还不够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