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可汗再次入侵了?而你没有在边关拦截防御,反而是纵他们深入关中,突厥的前锋都到了长安脚下?”
“父皇不必担忧,儿臣与朝中重臣大将们早就已经谋划妥当,为颉利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他钻进来。他进来容易,想出去却难。自我们父子起兵以来,突厥就屡屡逼迫要挟索要金银钱帛进贡,殊为可恶,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每次设施勒索之后订下盟约,可要不了多久就会撕毁盟约,我大唐不可能一直容忍下去!”
“这一战早就要打了!”
李渊看着儿子此时那副自信从容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六月初四日前夜他在秦王府与麾下心腹们商议发动玄武门兵变时的那份自信,都是谋划许久,都是自信无比。
他长长的叹了声气。
“你真认为大唐现在的实力,可以击败颉利?你没想过,就算能击败颉利,但大唐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为什么一定要打,为什么要现在打?”
李渊不是没有厌恶过突厥的贪婪,不是没计划过要打,但李渊这些年也跟突厥打过,可每次都控制的很好,把战争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使的与突厥从没有彻底的撕破脸皮。
李渊并不惧突厥,他只是一直在衡量着整个天下的局势,很清楚哪里该先打,哪里该后打,什么时候该大打,什么时候该隐忍退让。
一味的打打杀杀,绝不是上策。
正如隋末之时,起兵最早的不是他李渊,曾经势力最强的也不是他李渊,但他李渊最终却坐了天下。
这就在于他善于把握时机,没有急急的扯旗造反,而是选择了一个成熟的时机方才举旗起兵,而且他也没有如其它反王一样,以起兵之地为大本营,他没固守太原,而是起兵之后迅速集结力量一路打进关中去,以长安为大本营,然后争霸天下。
起兵之初,李渊甚至主动的派使者去与突厥结盟,既省去后背之忧,又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