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红线带着三百靺鞨人首级回到幽州城,引起一片震动。
秦琅听完禀报后,对于窦红线大开杀戒的行为没有责怪,他不屑的撇了撇嘴,“突地稽父子内附中原二十余年,从辽西到幽州,虽也立过些功劳,可突地稽老迈昏庸,其子李谨行桀骜不驯,早已经呈现不受羁縻管控的苗头。”
“我翻看幽州档案,发现燕州的靺鞨人常纵兵掳掠周边,甚至暗里越过边境走私禁物,如今又阻隔道路,劫掠我唐军补给。更添李谨行还与王君廓早就暗里往来勾结,图谋不轨!”
对于这种人,光是安抚怀柔已经不够了,必须得示之以威,得打疼他们才知道大唐的厉害。
“窦都团练使做的好,你不动手,本都督也要动手的,把这些首级通通插到尖木桩上,插到幽州城外道路两旁。”
长史李玄道看着那一堆血肉糊涂的靺鞨人首级,暗暗心惊。眼下正是夏季,这些首级已经开始散发出难闻的腐臭恶味。
“都督请三思,突地稽内附我朝,多立功劳,得赐国姓,封国公之爵,授都督之职,统领的靺鞨人马不下万人。眼下边境不宁,若这个时候再把突地稽父子逼反,只怕幽州不得安宁,边境更加不稳了。请都督以大局为重,还请派人去安抚一下突地稽,将这些靺鞨人首级送还,并给予一些赏赐安抚。”
秦琅冷笑几声,“李长史你名门世族出身,书读的多,曾是殿下的十八学士之一,论学问我估计在天下都是顶尖的,可怎么却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靺鞨人劫我军粮,阻我道路,现在擒斩乱贼,你不但不赞赏下团练兄弟的勇猛,反而要我给突地稽陪礼道歉,还送钱粮安抚?天下间,还有这等道理?”
李玄道论辈份是皇帝的族弟,还是太子的从叔,他是陇西李氏姑藏大房,父亲曾是隋朝的都水使者,他在隋朝时已经出任杨广之子齐王杨暕的文学掾。后来李密得势,被引为记室参军,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