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决计救不了毛镶,所以试图送他早些解脱,不用受那酷刑折磨。
但他却是低估了毛镶对老爷子的耿耿忠心,低估了老爷子对毛镶的狠辣无情。
左狂奴等人,完了!
意兴阑珊的朱雄英抱着香菱便返回了太子宫,千钧一发的局面也重归平静,但京师之内却是杀声震天!
一场瓢泼大雨突兀而来,还未等街巷两旁的青树收拢枝丫,便狠狠砸在了它们青翠的绿叶之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京师街道两旁,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百姓士子,顶着瓢泼大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辆囚车,以及囚车之中的那袭猩红蟒衣。
这些“百姓”穿着各地不同的服饰,带着天差地别的气质,在仇恨的驱使之下,缓缓地跟着囚车来到菜市口,密密麻麻的百姓将菜市口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如蚂蚁一般。
紧张,快意,默然,悲哀……
无数道目光如刀剑一般狠狠刺在毛人屠身上,似乎想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御前大太监杜安道手握拂尘,立于较法场稍远的僻静之地,面无表情地盯着毛镶这位昔日同僚,不知在作何感想。
在他身后,是武德卫、龙骧卫、豹韬卫共计一万五千名禁军骁勇,正披坚执锐地巡视四方,准备击杀任何敢于冲击法场之人。
一个木架立在了法场之上,毛人屠已经被强行退去了飞鱼蟒衣,甚至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全部除却,露出了他那伤痕遍布却又精壮有力的身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锦衣卫指挥使毛镶,生性暴虐不仁,诡谲奸诈、反复无常、凶险邪恶,上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后制造各种残酷刑具,大兴刑狱,采取刑讯逼供手段,任意捏造罪状致人死地,贪赃枉法,横行无忌……罪不容诛,将其处以……喋刑,以明律法!”
刑部尚书杨靖接过身旁太监手捧的圣旨,朗声高念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