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膺绪失魂落魄地走了,再也不见一丝少年郎应有的蓬勃朝气。
今日发生的诸多事宜,得知的诸多残酷真相,粗暴蛮横地冲击了这个少年郎的心房。
即便他再如何没心没肺,也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他独自走了,留下了那个已经彻底被皇长孙废掉的三弟。
很难想象,一个少年郎被扒光了所有衣物,吊在春江十四楼这等风月场所,会是何等莫大的耻辱!
别说是他徐增寿,整个魏国公府都会因此而蒙羞受辱!
但徐膺绪又能说什么呢?
皇长孙没有将其交给锦衣卫,或者交由刑部,已经是看在与自己的兄弟情谊之上了。
呵,亲手足不顾自己的死活,好兄弟却为了自己考虑,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朱雄英望着小牛犊子萧索凄凉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摊上徐天德这么个老子,既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
“熊大,熊二,先给他治疗伤势,而后扒光衣服拖到秦淮河去,吊在上面!”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朱雄英转身抬脚就走,对徐增寿的凄厉求饶置若罔闻。
若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还需要法度做什么?
若是法度无用的话,那就需要恶人登场了!
朱雄英来到香菱病床之前,看着眼前沉睡不醒的佳人,不由鼻梁一酸,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苏福,死了!
黄淮,死了!
媚儿,死了!
十三郎,废了!
棋韵,生死不明!
香菱,一息尚存!
“等着啊,朱棣,徐增寿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真正的复仇,才刚刚开始啊!”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病房之内,沉寂压抑,时不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