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还有什么地方,不是我长宁伯的?”
“皇宫!”
周彧一脚踹过去骂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不怕老爷的脑袋被人砍了!”
管家心里委屈,京城的荒山,都让老爷或买或租下来了,真就只剩皇宫了。
“明日,哄抬木炭的价钱,涨到八十文钱一斤。”
管家暗啐一口,呸!奸商,涨两倍价钱了。
……
紫禁城,广庭。
萧敬抱着云展,正准备回值房歇歇脚,却被一声轻喝叫住了。
不露痕迹地微微侧身,余光瞥见,果然是严成锦!
定又是找他护送出宫,如见了瘟神似的,快步离开。
可严成锦竟比他还快,眨眼间,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萧敬冷哼道:“严大人光天白日,还要咱护送你回府不成?”
“不,本官是要汪谐手中的煤矿。”严成锦道。
汪谐,是宛平县的矿监。
但凡太监,一律归司礼监管制。
萧敬道:“咱要先禀报陛下,不敢擅自做主。”
……
东暖阁,寒风从门缝和瓦缝,无孔不入。
弘治皇帝冷得身躯紧绷,盆火的灼热映在脸上,坐久了,脸上有些生疼,后背却又冷得打颤。
就像热锅上的虾,一面热一面冷,还是烧地龙舒服。
“严成锦真在都察院安地龙了?”
萧敬颔首:“回禀陛下,开始挖了。
严成锦买了宛平的一座煤窑。
方才,还想买奴婢手中官窑,说是交两倍的矿税。”
矿税三十而取一,交不了多少银子。
弘治皇帝在意的是:“严成锦要这煤窑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陛下,两倍矿税,给还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