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逆子!
弘治皇帝血压飙高,感觉有点晕乎,气得青筋暴露。
严成锦很佩服朱厚照,总是在不该作死的时候作死。
这是优点,朱厚照总是那么实诚。
换做别人,定然谎话连篇。
弘治皇帝看向严成锦,隐忍着怒意:“将太子也贬为流民,放置良乡草棚如何?”
他深思熟虑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为何屡次打太子,太子都屡教不改,反而隐隐与他作对。
是因为觉知,太子并未意识到,他将来是千千万万百姓的君父,要担起让百姓安居乐业的重任。
故而,整日吊儿郎当。
而他从小便知,大明皇帝的担子有多重,在詹事府读书时,囊萤映雪。
严成锦微微躬身:“太子贬为流民去良乡,若是传出去……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益王朱祐枢也为朱厚照求情。
“朕想得很清楚,知道太子出宫的人,不过我等几日,谁会知道!”
弘治皇帝扫视周遭一眼,小太监们会意,闭上嘴巴。
朱厚照懵了。
原本是藩王的考核,与他无关。
狗皇帝……
不是弘治皇帝亲生的这件事,再次浮上朱厚照的心头。
严成锦微微抬头,欲言又止,弘治皇帝率先道:“朕意已决,让牟斌亲自看着,不会有闪失。”
“臣是想问……要不要给太子打分?”
弘治皇帝思索良久,吐出四个字:“每日都打!”
片刻后,
朱厚照被换上了流民的布衣,一脸木然地坐在马车上。
益王朱祐槟坐在他身侧,轻声宽慰:“臣会保护好殿下,不必担忧。”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被本宫掳回宫中,还想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