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兴王送了急奏入京,呈给太后。”小太监道。
严成锦估计,应当是兴王借机请乞换地皮的疏奏。
该来的,还是来了。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看向谢迁和严成锦二人,道:“你二人随朕一同去仁寿宫。”
严成锦跟着弘治皇帝,来到仁寿宫时。
太皇太后正端坐在罗汉塌上,手里拿着疏奏,兴致不高。
“皇祖母召朕来,可是想寿王了,汪机去了蜀国,还未有消息传回。”弘治皇帝笑容可掬。
陛下的演技,堪称老戏骨。
严成锦在一旁惊叹的同时,暗自揣摩记下。
太皇太后叹息一声:“哀家听闻,安陆州洪水冲堤,百姓藏于舟船上,才得以幸存?”
“确有此事。”
弘治皇帝丝毫不回避,郑重地道。
周太后摇头:“哀家本不该管朝中之事,可佑杬也是先帝的骨肉,当初你父皇和百官,欲立他为太子,哀家保你,可如今……总觉得对不住他。”
这孙子从小聪明伶俐,比弘治皇帝讨人喜欢。
周太后记得,弘治皇帝见了人,总是彬彬有礼,而佑杬上到朝臣,下到宫女,皆夸赞不止。
严成锦倒是能理解,手心手背都是肉。
周太后待兴王的感情,应当同弘治皇帝一样。
弘治皇帝显得极为难,又隐隐对兴王有些怒意,竟将疏奏传到仁寿宫来。
“严卿家,朕听你说,理科有治汉江之法,你与太后说说。”
严成锦点点头:“禀太后,臣命谢丕开凿汉江的水路,十二条,此十二条水路竣工后,安陆州的水患,或许可解。”
谢迁有些担忧,万一治不好,太后岂不找儿子问罪。
“臣觉得,还是等竣工后,再下定论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