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半个人影。
牟斌叫苦不迭,脑海里浮现严成锦,就恨不能把他揍一顿。
难怪此子不钻,酸死老子了。
帐帷下一片黑暗,看不到时辰。
又过了一个时辰,快到午时了。
黄沁和土官依旧没说话,他们换了个姿势,身体向前倾斜,倒在地上。
到了午时,也不见人来审问。
黄沁和土官小眯了一会儿,大半日没米下肚,饿得浑身难受。
直到黄昏时,
黄沁和土官才彻底确定,那狗官定是把他们忘了。
“成化十年的陈年旧案,纵然包希仁在世,也查不出来,北镇抚司兴许会用刑,若真下了诏狱,你不说,锦衣卫也束手无策。”
黄沁提醒土官,怕这南蛮子没见过世面,见了刑具就招。
牟斌昏昏欲睡,此到外头的声音,猛然打起精神。
只听,外头的声音又传来。
土官心悸道:“那御史留我们在此,怕不是想饿死我们?”
黄沁看周围无人,压低声音:“他不敢,陛下宽以待人,都察院不敢动用私刑。”
“咱们何时能回广西?”
“若要下诏狱,十有八九是命丧狱中了。”
土官浑身冒着冷汗,看向黄沁:“命、命丧狱中?”
“你当年收了多少银子?!若韩雍翻案,你我污蔑朝廷重臣,按明律,足以发配边疆。
不想死在路上,打死都别说。
不论去哪个衙门,都说不认识老夫,老夫也不认得你。”
黄沁低声吩咐。
牟斌面色凝固,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两人会将旧事说出来。
没有动刑,
二十多年的旧案,就这样被严成锦破了。
他心头大惊地从衙案底下,爬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