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差不多,驾着马车不过一个时辰。
严成锦到了南康村的地界,村里的妇人们哭哭啼啼,全村在办丧的错觉。
锦衣卫跟在马车后不远处,叶准纳闷:“严成锦跑来这里作什么?”
“头儿,听闻南康村的百姓反了。”
“严大人命张贤租用南康的地,房山知府不许,还卖给了晋商乔新元。”
两个锦衣卫为叶准紧急补课。
叶准嘀咕:“县令和那士绅要倒霉。”
严成锦还没进村,却能看见力役们在搭建工坊,丝毫不受影响。
他瞧见一老头坐在白石,对着田地抹泪,便对着何能道:“去问问,大白日哭什么。”
何能小跑去,片刻后又小跑回来。
“少爷,他儿子被抓了,在衙门里。”
这封疏奏,到这里应该是可以下笔了。
慎重起见,严成锦决定再去房山衙门一趟,并吩咐郑乾道:“谁被占了地,谁的儿子被关入牢房,让他们写了下来。”
郑乾应了一声,连忙去办。
严成锦坐上马车,继续前往房山的衙门。
不多时,到了房山衙门。
严成锦在何能耳边轻语几句,何能噗通一声跪下来,哭嚎道:“少爷,小的不想去,您换个人吧。”
严成锦摇摇头,恨铁不成钢道:“本少爷最信任你,你竟让本少爷如此失望。”
“那小的去了,若有什么不测,还请少爷将小人的工钱,寄回家中,小人的工钱藏在瓦罐下的暗格,原籍南昌……”何能边抹干眼泪,便哭嚎道。
“……”严成锦。
衙门。
正堂里,贡佐美滋滋地呷了一口茶:“幸亏本官打听清楚,这乔新元是礼部右侍郎,焦芳大人的外甥,多给他一百亩地。”
平日,想要投献朝中的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