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个寡妇。
韩斯门见她可怜,每日会买她一些萝卜,自己腌咸菜。
“韩斯门,跟我进京,严大人有请。”衙役道。
韩斯门狐疑,严大人把他丢在这儿就没管过他。
一个时辰后,韩斯门来到京城,听闻严成锦要派他回朝鲜,他面露难色:“大人,小人不想回朝鲜,可否换一人?”
严成锦惊讶了。
你是朝鲜人啊!
以为来了就是大明人?
“小人在良乡生活安逸,朝鲜如今在燕山君的把持下,人人自危,大人未到朝鲜,无法亲身体会,百姓的惨状远比小人告诉大人的,更残暴,汉城已是人间地狱。”韩斯门道。
在大明过了月余日子,虽是守门,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必担心半夜门被砸开,禁军将他拖进牢房。
也不必每日奉承燕山君,小心翼翼赔笑。
每晚都能睡个安稳觉,隐隐期待能看见那个常来摆摊的妇人。
“你儿韩浚不管了?”严成锦忍不住问。
韩斯门笑了:“浚儿官位低微,不牵涉党争,应当无恙。”
严成锦面色古怪,掏出一张纸条:“你儿子来的喜讯,他升官了。”
韩斯门接过纸条一看,顿时面如死灰,官当得越大,越要如履薄冰,燕山君专挑大臣下手,若不顺从,便是寸斩、碎骨飘风等酷刑。
“浚儿怎么会坐上本官的位置?!”韩斯门脸上血色全无。
严成锦有些心虚:“此事先放一旁,本官先与你议一议,此去应当如何应对。”
从揭露燕山君暴行那一刻,韩斯门就是叛徒了,严成锦才信任他。
片刻之后,韩斯门穿上久违的朝鲜官服,动身前往朝鲜。
……
汉城,
黑暗、潮湿的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