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与方学前往鸿胪寺,朝鲜使节的队伍,正准备车马。
“朝鲜使节,是咱们的好朋友好邻居,不可鲁莽抓人。”
方学黑着一张脸,哪你还带那么多衙役来?
两人骑着马,身后跟着二十个都察院衙役。
“老高兄,不抓人,咱们带衙役来做什么?”
“这些不过是震慑,敬之兄打过架吗?若是带的人多,对方就会站着让你打,若是带的人少,对方便会还手。”严成锦郑重其事,传授苟道。
方学疑惑,为何会有这样的差距?
朝鲜使节为大明的贵客,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抓人,严成锦带衙役来示威,正在查案。
“韩参议要回朝鲜了?”严成锦彬彬有礼打招呼。
韩斯门回过头,瞧见两个官员,带着一队衙役前来,心中一紧,脸上却笑道:“回国了,你是?”
“吾等在办案,请参议配合。”方学道。
昨夜让俊儿先走,果然是对的,韩斯门淡淡道:“诸位大人请便,还请搜查后,放我等离去。”
严成锦正色:“你怎知吾等要搜查?”
“猜的。”韩斯门面不改色。
严成锦颔首点头,韩斯门主动把货箱打开,一股老干爹味飘来,还有一百部《大统暦》和生丝绸缎,都是朝廷的回礼。
“大人查完,就告辞了。”韩斯门跨上马,准备回朝鲜。
“此举实在过意不去,不如送使节一百罐老干爹,如何?”严成锦惭愧躬身。
方学懵逼了,咱们不是来查案的吗?
韩斯门笑了一声:“一百罐老干爹二两银子,以大人的官俸,怕是买不起吧?”
此人的补子,不过五品官员,月俸,连三罐都买不起。
但让韩斯门震惊的是,眨眼间,真拉了四大缸老干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