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高的才华,杨廷和打量着眼前的流民,却看不出什么来,道:“
神武挂冠归旧隐,赤松相伴话长生。
车前紫气青牛引,天上新声彩凤鸣。
军务不关惟白战,醉乡何处是乌程。
太湖合是逃名地,画舫弦歌自在行。”
书生们瞠目结舌,惊呼声一轮高过一轮。
此人大才,难怪教出朱小寿这样的才子,有书生自告奋勇,走上前几步,道:“不知前辈还收不收门生?”
杨廷和摇摇头,颇有些期待望着程敏政,有些轻视:“该你了。”
这便是顶替了他的詹士之位的杨廷和?程敏政知道此人,中进士比他晚十三年,颇有才学。
“去年君家会邻曲,芙蕖花红池水绿。
今年君死藤束棺,芙渠花落池水寒。
明年花开对新主,太息人生几何许。
楚些招君君不来,斜日虚堂泪如雨。”
杨廷和大惊失色,这个流民究竟是何身份,轻而易举就对了出来,一旁的书生尽管知道程青山的才学,还是忍不住惊叹。
“天下年纪与我相仿的大才,岂会没有名声,你是程敏政?”
在藏书馆借阅的多为应考的书生,听闻了程敏政的名字,顿时心中大惊。
朱厚照觉得有点奇怪,杨詹士再不中用,也比一个流民强。
严府,
严成锦提起笔给老爹写信:儿在京城安好,年关又将近了,爹在边陲戍守有功,爹今年可否向陛下请乞回京,我父子二人得以团聚?爹答应儿,中举后便给儿说媒,如今媒人门榄踏破,只能以父母之命拒之,爹勿怪。
若岁末不能归京,还望爹在边陲谨慎一些,入冬易闹灾疫,爹别被传染了,若不慎被传染,便写信传回府中……算了还是别写信回来了,容易将病疫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