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这回更甚,连弹劾的人他都不认识了。
“朝中大臣,可有叫马玠的人?”
李东阳想了想:“官中并无此人。”
弘治皇帝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家伙弹劾的,是个平头百姓,正当他纳闷时,马文升却打了个寒颤:“马玠是犬子,严大人怎么会知道我儿?”
严成锦目光闪烁,期期艾艾:“我瞎编的。”
胡说什么呢,瞎编能把我儿名字编出来?
马玠无官无禄,说不上弹劾二字,严成锦真正意指的人,正是他爹马文升,慎重起见,才从马玠下手。
马文升七窍生烟,这个家伙太气人了,正欲辩驳的时候。
严成锦又递上来一封弹劾疏奏。
弘治皇帝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严成锦终于交出一份令他满意的答卷。
“你要弹劾兵部尚书马文升?”
全场鸦雀无声。
马文升气得跳脚,陛下让你弹劾他,你又弹劾本官作甚?
弘治皇帝含着笑意:“不过是练习,只是说了马卿家教子无方,无碍,不必动气。”
教子无方毕竟是家事,比起徇私枉法,擅役乡民之类的差远了。
马文升却不乐意了。
他也是个暴脾气,有话当面就说,绝不藏着掖着。
“就算是练习,严大人又怎么会知道犬子的名讳,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练习。”
李东阳等人也觉得有道理。
难不成你严成锦还能掐会算不成?
严成锦睁眼说瞎话道:“臣委实不知,马玠是马大人之子,只是今日坐轿子,听闻有人自称是王法,还高喊他叫马玠,臣一时情急,就把他写上去了。”
这是一时情急吗?
不过李东阳等人注意的却是另一句话,竟有人敢自称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