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奉天殿,心中早已准备了说辞,有备无患。
弘治皇帝风轻云淡地道:“王越的弹劾疏奏,是你让他弹劾的?”
严成锦老实点头:“是臣让他弹劾的。”
弘治皇帝又道:“你为何不自己弹劾?”
“臣怕陛下包庇宁寿侯和建昌伯。”
全场雅雀无声。
弘治皇帝老脸狠狠一抽,李东阳皱着眉头,刘健心中暗自感叹,此子比老夫还要莽啊。
百官都看向他,这人不是脑子抽了就是没有脑子。
严成锦却像没事的人,跟弘治皇帝要银子,是一门技术活。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从弘治皇帝身上,拔下几根毛来。
只听严成锦继续道:“臣未曾统御过兵,说出来的话,陛下恐怕不信,王大人乃是前三边总制,深知其中的猫腻,如今宁夏边陲,以到了无米下锅的地步,除了疏奏外,家父还给臣来了一封信,让臣将家中存粮运往边陲,可想而知,边陲军饷到了何等紧缺的地步。”
这是倒贴啊!
朕还有什么脸来当这个皇帝?
弘治皇帝看了信,怒气烟消云散,不觉热泪盈眶,许久说不出话来,深吸一口气后才道:“安定伯是朕的良将啊。”
听说张家兄弟在坤宁宫,弘治皇帝便气势汹汹前来问罪,此时,听到殿里一阵痛苦的嚎叫,也不知要不要进去。
张皇后知弘治皇帝来了,欠身行礼:“家兄犯禁,陛下秉公办理,自不必因臣妾烦扰。”
弘治皇帝坐在御座上,看见张家兄弟受了大刑,却未消半点怒意:“祝祥已被朕免去官职,充军一年,至于你二人,朕也不会轻饶!”
张鹤龄哭天抢地,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陛下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张延龄反应有点慢,看着自己的哥哥,有啥好哭的,陛下还没说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