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严编修之争后,便一病不起,多日不曾上朝,我既是担心又是愧疚,得知公子也是今科考生,家父便命学生,定要胜于你,父母命,不敢辞,公子要小心了。”
敌者,利害相冲,生死弗容。
本是仇敌,应当水火相侵才是,遇到这样彬彬有礼的相告,严成锦不由感叹,大明的世风真是好啊。
严成锦也揖了一礼,道:“在下已知晓,定会全力以赴。”
顺天府的乡试,由王鏊和王华担任考官,也读书人被称作双王乡试。
搜过身,所有读书人进入贡院,顺天府的官兵锁院。
严成锦进了自己狭小的号房,日渐高升,号房里也慢慢闷热,角落里散发着一股迷之味道,很是难闻。
严成锦上辈子是乡下出身的孩子,什么苦都吃过,此刻竟然……是有种想作呕的感觉。
幸亏穿的是七成新的儒裳,常用梦楼牌洗衣液浸泡,身上有香气护体,这才好一些。
鸣锣后,顺天府乡试考试第一科开始了。
严成锦光速磨墨,待掌试卷官发卷到手上时,已经可以开始作答。
三场下来,直叫人生死看淡,连严成锦事先做足了准备,也觉得精疲力竭,更别提那些书生了。
不过,乡试终于是考完了。
十年苦读一场空,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出了贡院,疯了的书生不少,顺天府的官兵带走好几十人。
年纪已然不小,虽说秀才能在乡府领到朝廷的恩俸,却无多少银子,不足以养活三口人。
明朝的科举并不连考,错过便要再等三年,许多家底不殷实的读书人,一家老小要养活,只能另谋生计。
严成锦感叹一声,并未久留,回到严府,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王不岁也不知是刻意还是碰巧,在这一天上门送银子。
“你说什么,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