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这等话,以后别再说了。大哥是长子,二哥是嫡出。立储,无非是立嫡立长,怎么也轮不到我。”
苏昭容伸手抓住儿子的胳膊,眼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怎么就轮不到你了?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无常。说不定,他们两个都死在战场上,你父皇只能立你为储君……”
“住口!”
李昊心头突突乱跳,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恼怒,抑或是心里最隐秘的念头被说中而起的心虚羞愧。
热血骤起,心血翻涌。
“母亲绝不可再胡言妄语!”
“我们是兄弟手足,岂能有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李昊霍然起身,疾声厉色:“我若这么想,简直不配为人!”
苏昭容也被李昊的怒气惊到了,正欲张口解释,李昊已冷着脸拂袖而去。
李昊大步走出了怡华宫。
春夜的凉风扑面而来,却未能吹熄他心头无以名状的火焰。
各种纷乱的思绪蹿过脑海。
他的心底,似关了一头阴暗凶狠的野兽。今日,这头野兽差点冲破牢笼。
怎么就轮不到你了?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无常。说不定,他们两个都死在战场上,你父皇只能立你为储君……
李昊嘴角抿得极紧,步伐越来越快。
内侍小年一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李昊一路快步回了寝宫,扔下一句:“不必伺候,退下!”便关了门。
鼻子差点被门板撞扁,又酸又疼,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小年捂着鼻子,无声地龇牙咧嘴片刻,擦了眼泪,退了下去。
……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辗转难眠。
隔日凌晨,出现在椒房殿外的李昊面色晦暗,眼中也有些血丝。
大皇子也没好哪儿去,眼下满是青影,不时地打个呵欠,一看就是一夜没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