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风风火火的走了。等大丫头送来热茶,辛正人影子都不见了。
再无外人,大丫头放下茶壶,依偎着常昆,轻声道:“我知道夫君在外面遇到很多事,妾身一个弱女子帮不了夫君的忙,只盼夫君心开阔些,不要总想着不好的,高高兴兴的才好呢。”
常昆揽住她,忽然大笑:“我婆娘说的对。乱七八糟的事不多想,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谁能把我如何?!”
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常昆必须要处理清楚。祁六子几人那边,除了祁六子是孤家寡人,另外几个都是县里土生土长的,常昆须得把人尸首送回家,须得予以足够的抚恤——县里的抚恤归县里的,常昆这边要另出一份。
至于祁六子,他的后事,常昆亲手操办。
没有太多讲究,这里备了棺材,当天下午天黑之前,就给葬了。
近两百号人一起送他,一起把他葬在城外山清水秀之处。
回到家,大丫头说谢必安醒了。
常昆忙去见他。
谢必安一看见常昆,就急切不已道:“常兄弟,范七哥呢?!他在哪里?!”
常昆道:“你隔壁间躺着,没事。”
说着把谢必安扶起来靠着枕头,道:“当时到底怎么的?八哥,祁六子他们几个,你们是哪儿碰到了?”
谢必安一听,道:“对了,祁六他们呢?当时我和七哥揣着县君的信去濮州寻你,到桥边正见祁六几人躺在桥头的泥水里。我们把他们搬到木棚遮蔽风雨,七哥让我回县里叫人。”
他欸了一声:“可我也不知怎的,半道上生起病来,发烧发热,撑到门边支撑不住。说来也奇怪,我从乞讨中一路走来,病痛、饥饿遇的多了,从没像这回这样无力过。”
常昆心道,这回可不是寻常时候。是你两个要归位啊。
又听他道:“七哥说了等我,我却因此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