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好了,但脑子似乎不太正常,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瘦成一道闪电,是什么意思?
她脸上的,是什么瘤?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贺荆山就醒了,他们打猎的,都是晚上打了,下半夜就去镇上卖了,才新鲜,又卖得起价。
是因为这几个月赵阿福生病,家中还阿元一个孩子,贺荆山才下午去打猎,晚上回来,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去镇上。
男人刚下炕,赵阿福就醒了,揉着眼睛,还有些困倦,因此嗓音糯糯的,“你醒了?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明明困得不行,她还硬是要起来,贺荆山劝阻的话咽下肚。
赵阿福赖了三秒,然后迅速掀开被子起来,幸而这儿都是睡炕,衣服烘得暖暖和和的。
赶紧穿好衣服,赵阿福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一个激灵,什么困意都没了。
赵阿福洗漱完时,贺荆山已经将熊肉等都装好,见她出来,就挑着东西准备走。
今日是突发去镇上,没和二郎说来接阿元过去,因此他们得早些去,然后早些回来,给阿元赶上午饭。
贺荆山担着冻成冰块儿的熊肉,步履沉稳的往前走,她就怀里揣着熊胆和一包熊掌,其余的贺荆山什么都没让她拿,很会照顾体谅人。
他这身肌肉没白长,力气大得惊人,这头熊的重量大概在两三百斤,剔了骨头这些,他担的这些,起码也有两百来斤。
赵阿福开始觉得真厉害,后面就有些担忧,在他身后碎碎的念,“贺荆山,熊肉太重了,你要不要歇歇啊?或者,你分我点,我背一些。”
贺荆山头都没回,只是声音略有些粗噶,“不重,你跟上就好。”
这些不重呢?
赵阿福觉得贺荆山是妖怪吧?
“贺荆山,我没卖过东西,这些熊肉,你打算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