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班主微笑。
南音愣了一愣,连忙拒绝:“我虽然跟您学了快一年的徽剧,但还没到能上台的程度吧?我现在上台,不是给您和庆喜班丢人吗?”
班主刚训完新学徒过来,手里还拿着戒尺,轻轻敲了一下南音的脑袋:“谁让你去唱徽剧了?我让你去唱京剧。”
“唱京剧?这里有人听京剧吗?”现在还会来戏楼听戏的,大多是中老年人,中老年人听了一辈子的徽调,怎么肯买“外来货”的账?
“肯定没听徽剧的人多,但也会有人听,我先把你安排在大轴,唱几天看看效果,要是不错,再帮你提场。”班主将戒尺换了方向,由上至下抬起南音的下巴,“在师父这儿白吃白喝这么久,该帮师父赚点钱了。”
南音顿住。
不是因为班主的提议,也不是因为他的动作,而是他说话的调子,突然的儿化音,让她想起了……顾久。
顾久大学的时候,在北京住了四五年,沾了京腔,每次吊儿郎当说话都会有儿化音,她离开晋城已有一年半,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话带了儿化音。
“怎么了?”班主收回戒尺,“很为难吗?”
“没有,”南音合上相册,淡淡地说,“那就唱吧。”
……
于是南音就在庆喜班挂了牌。
戏班门口贴了她戏装的大海报,开始做预热。
顾久这段时间也在徽州,每天都会去庆喜班,能远远看南音一眼就满足,看见这海报,虽然海报上的名字是“水苏”,但他一眼就认出是她。
他很高兴她登台,不仅是因为看到她重拾挚爱,还因为他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在台下看她了,他当场买了一张戏票。
数着日子到了演出当天,顾久提前三小时出门,走到门口,无意间瞥见全身镜才想到,这样不行,会被南音认出来。
他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