烔打电话叫人接他,顾久本来也想叫,一摸口袋,没带手机,才记起来手机给了南音。
杨烔已经扬长而去,顾久只能徒步离开。
他除了额头上的淤青,手臂也被豁开一道口子,血淋淋的,他没在意。
青海赛车场很偏僻,他一路走下去没有遇到一个人,只有过往的冬风。
顾久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送了礼物送了话?这事杨烔居然也知道,呵。
当年他一知道南音要嫁给顾衡的事,就去梨苑后台找她问清楚,当时她正在勾脸,准备上台了。
南音长相妩媚,可一画上脸,就演什么像什么,可以苦情,可以端庄,可以潇洒,也可以贵气,她眼线拉长了,活脱脱就是宫里的娘娘。
顾久看着镜子里的她:“你要嫁给顾衡?”
南音没理他,换了一支唇笔画唇,顾久倏地掐住她的脸颊,逼迫她抬起头,神情煞冷,一字一字地问:“你对顾衡下葯,上了他的床?”
南音跟他对视,忽而一笑,却答非所问。
“今天唱的是《百花亭》,它有个更加人尽皆知的名字,叫《贵妃醉酒》,讲杨玉环和唐明皇的故事,三少上次听这出戏,送了我这套行头,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