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情绪。
她是这样的,满口风花雪月,无遮拦起来比男人还要出格,从来不知道害臊是什么东西。
但她现在的笑意分明未达眼底,根本不是真心和他开玩笑,倒像是……
撩他一把宣泄情绪。
别人不开心的时候,是疯狂购物或者享受美食,她不高兴了,就是变本加厉地作妖。
手在她腹部疤痕的位置摩擦了两下,尉迟看着镜子里的她问:“上船前,在看什么?”
鸢也一愣,侧头:“你看得到我?”
他当时不是在船舱口吗?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中间还有那么多人,他还注意到了她?
尉迟站在她的身后,比穿高跟鞋的她还要高出一个头,刚好能将她的身体纳在胸膛里:“我一直在看你。”
鸢也先把他推开,发现推不开后,就带着他一起到往旁边挪了几步。
——她衣衫不整地站在全身镜前,身后还有一个满脸胡子,乍一看好像是陌生男人,画面太过怪异,她接受不了。
尉迟虽然乔装改扮,但身上的气味还是熟悉的他。
安静地嗅了一会儿,鸢也才说:“当年我被绑架到卡里忒斯号,就是从这个港口登船,也是朝地中海驶去。”
航线一模一样。
那件事啊,过去这么多年,她早就放下了,只是记忆抹不去,偶尔还是会触景生情记起那时候的事情。
每次想起来,都难免心情窒闷。
那真是算得上她一辈子的阴影。
尉迟圈抱着她:“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啊。”
鸢也轻松一笑:“只是吧,我和沅家的孽缘也算是从这里开始的,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和造成这段孽缘的老教父,以及亲手开启孽缘序章的兰道一起,在同个地方上船。”
还挺值得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