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斜着眼睨着他,唇边挂着一抹讥嘲:“趁我赶赴巴黎办理转让手续的时候,趁我落难山林消息闭塞的时候,尉氏收购姜氏,也是‘我以为’?”
还记得她和陆初北做的交换合同吗?
陆初北的地皮是转到姜氏名下,现在姜氏也是尉氏的了,等于她从头到尾,都是在做无用功。
像个小丑一样,每次觉得自己这次是稳了赢了胜券在握了,结果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从来就没有走出过他的手掌心。
想着想着,鸢也反而哧笑起来,煞有其事地摇头:“瞧瞧我,我怎么能怪你呢?太不识好歹了。”
“沅家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你布这么大个局,就是为了让我在他们面前‘死去’,这样我以后就安全了,你是为我好啊,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才对。”
尉迟声音极沉:“沅家的势力超出你的想象,十年前你被绑架上那艘游轮,还有你上次的车祸,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如果你不死,他们永远不会放过你,他们在暗处,我们根本防不住。”
“是啊,所以我谢谢你啊,一句谢谢不够是吗?”
鸢也倏地倾身靠近他,四目相对的极近距离。
她一字一字地说:“那我再恭喜尉总大获全胜,现在地皮是你的岛屿是你市场是你的姜氏是你的,还有沅家这个合作伙伴,你算无遗策,没人会是你的对手,够了吗?滚出去。”
她现在看到他的脸就控制不住火!
她最恨欺骗和算计,尉迟一而再再而三!
尉迟不语,只看她的脸色很差,病态的憔悴,黎雪说她睡了一整个下午,可精神看起来还是那么差,像被掏空了气血,但司徒明明说她只是皮外伤。
他想去摸一摸她的额头,还烧着吗?手指尚未碰到她的脸颊,鸢也便立即躲开,同时眸光骤冷。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