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身玉立在壁灯下,神情清疏沉杂。
鸢也眼睛黑黑:“放开我。再让他哭下去会出什么事,你自己知道。”
“上楼躺着,等医生来。”尉迟顺着她的手臂下滑握住她的手指,和他的性格不一样,他的掌心总是很暖,只是现在半点没有熨帖到鸢也。。
鸢也面无表情道:“放心,我不会一走了之的,我一点都不想欠你的,地皮我马上就能还给你。”
她脸颊上泪痕未干,眼角还是红的,明明是那样惹人怜惜,偏偏配上了一副冷冷的神情,尉迟凝住她的脸,眉心蕴了一团黑气,正在加深变黑。
陈莫迁走上前,握住鸢也的另一条手臂,说:“我带她去医院拍片吧。”
尉迟只盯着鸢也,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愿意的时候想怎么软就怎么软,不愿意的时候,谁都别想让她低头。
三个人形成三角站立,鸢也其实有些撑不住,她的膝盖麻痹,小腿肚子也在打颤,轻轻咬住牙齿忍着,不想露出劣势,只是她脸上的苍白,是藏也藏不住,都被旁人看在眼里。
尉迟终于松开手,陈莫迁便搀扶着鸢也出了尉公馆。
尉迟眉间那团黑气已经被他压下,只是下颚仍然绷得紧紧,眼底如同铺了霜,不见一丝温度。
坐上陈莫迁的车,鸢也没有说话,他也没有问,直接把车开去医院。
挂了急诊号,等了一会儿就被安排去拍片,还好,没有二次骨折,只是软组织挫伤——真是多亏了客厅那层厚厚的地毯。
鸢也坐在椅子上,用冰袋敷着膝盖消肿化瘀,顺便发信息跟人事部请了假,人事部问她原因,她便拍了自己的脚发过去。
软组织挫伤比骨折看起来严重,骨折是伤在内里,而这是直接表现在皮上,原本白皙细嫩的皮肉从膝盖到小腿,一片淤青,青里带红,红里带紫,布着血丝,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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