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望不可即的妄想,谁都摘取不到。
话说回来也是她倒霉,每次都是在受伤的时候,再被他伤一次心,上次是切了阑尾,这次是车祸骨折,也是她作,每次都自己跑来找难堪,上次是在白清卿面前,这次是在李幼安面前。
鸢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可是里昂不比晋城方便,又是在郊区,一个人经过都没有,她想找一辆车送她去机场都找不到。
微信联系人里滑动几下,最后还是落在了星星的昵称上,她发去了信息——我在里昂,你有办法帮我找一辆车吗?
如果是平时,她的语气会更好一点,但是她现在的心情跌宕起伏,组织不出更合适的语言。
好在苏先生从来不在意这个,不多时,便回了她两个字——地址。
鸢也将自己的位置发送过去,然后就锁了屏,双手抱着膝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就有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来得太快,鸢也还以为是尉迟,抬头看,车上下来一个陌生的法国男人,他用法语说:“您好女士,我是苏先生派来的。”
鸢也抿了下唇,抓起拐杖,撑着身体起来,男人扶了她一把,她道:“谢谢。”
“不客气,您想去哪里?”
“去机场。”
车子启动,鸢也就给星星发去消息,说自己已经上车了。
他们走后不久,又有一辆车停在了同一个位置,尉迟下车,往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鸢也的身影,他眉头皱了起来,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鸢也没有耍脾气不接,一接通,他便是问:“你在哪里?”
“去机场的路上。”
尉迟顿了一顿,语气略微缓了下来:“黎雪送你回去。”
“不用了。”
她的拒绝没有引起他的不快,还是那么平和:“明天我就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