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加宁,也是维克托打击两人政治威信的一种手段,他每一次对两人毫不掩饰的批评,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两人在党内的政治威望。就像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当维克托直言不讳的批评布尔加宁时,那些看似在旁观的常委们,可不是真的无动于衷,他们的心里有一个算盘,总是在盘算着谁占了上风,谁又落下风。
在政治的世界中,没有人会同情弱者,那个占据下风的人,将会是第一个被抛弃的人,等到他的脚跟无法继续站稳的时候,今天看似在围观的这些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涌上来,对他来一通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而维克托对赫鲁晓夫与布尔加宁的频繁攻击,就是为了将他们塑造为占居下风的那一方,同时,也向每一个旁观者表明,别看他很年轻,但却非常不好惹,如果谁敢于招惹他,那么对方就会成为下一个赫鲁晓夫,或是下一个布尔加宁。
将布尔加宁激动的情绪硬生生按下去,维克托装作在关注着书记员的记录,直到看见书记员重新抬起头,他才语气柔和的对面色涨红的布尔加宁说道:“好啦,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同志,请继续你刚才的发言,但在此之前,我还得提醒你,注意自己的情绪和言辞。”
布尔加宁没有继续开口,他面无表情的扭过脸,不再说话了。
“我赞同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同志的意见,”赫鲁晓夫接过话题,说道,“当前,东欧的局势很微妙,尤其是德国,柏林,我们之前进入西柏林的行动,已经触动了美国人敏感的神经,在当前局势下,华盛顿应该不会考虑直接以战争的形式来解决西柏林的问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正在寻求以谈判方式解决危机的渠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发布新的命令,要求驻德军队进入战备状态,那么,很可能会给美国人造成一个假象,即我们已经做好与他们开战的准备,或者说,我们在试图用开战做威胁,迫使他们在西柏林的问题上,做出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