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候会儿,我得接驾去!”
说着,她快走迎了上去,老远地便笑道:“姑娘,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她抬眼望了过来,她看见了鸨儿,也看见了卓立鸨儿身后的李雁秋,突然,她那双目光凝住了,脚下也顿了一顿,娇靥上飞快掠过一丝讶异。
本难怪,谁叫李雁秋像鹤立鸡群。
适时,鸨儿近前,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她向着李雁秋投下最后那深深的一瞥,香唇边难得地浮现了一丝笑意,由那两位姑娘掺扶着往后行去。
那鸨儿,一阵风般转了过来,近前笑道:“爷,您该走运了,她可是出了名的冰美人,难得一笑,更难得点头,我们这位姑娘不但是个大美人儿,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李雁秋“哦”地一声,淡淡笑道:“可惜了……”
那鸨儿一怔,道:“爷,您说什么?”
李雁秋道:“没什么,我还有事儿,不坐了。”
一翻腕又塞过一物,大步行了出去。
那鸨儿手里握着东西。楞在了那儿,好半天,她才前南说了一句:“天下竟有这种事。天下竟有这种人……”
李雁秋伏在这片刻之间,心里好像塞了一块硬东西,胸口发闷,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那也许这地方的一切让他厌恶!要不就是……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只觉得眼前仍留着那么一个倩影,那倩影,就是刚才那一瞥所留下的,驱之不去,赶之不散!
刹时间,他又觉得好笑,可不是么?他这是何苦,人家愿意进这个门儿,吃这口饭!吹皱一池春水,干他何事?
他扬了扬眉,自嘲一笑,走下了门阶。脚刚踏上泥泞上,突然——
“李爷!”
他下意识地一惊循声望去,又下意识地脸上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