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飞道:“我是可以交差,可是嘉亲王跟安贝勒都已经知道了内情,只怕他们不会任人杀害皇族亲贵。”
驼老点了点头道:“这倒是。”
冯七道:“那还不容易,只要你真有意思放手,你去跟安贝勒说,保不定他会听你的,再不,你可以跟赤魔教先谈条件,谈妥之后你走你的,到时候即使嘉亲王跟安贝勒追究起来,他们总不能再找你回来作证,他们跟福王爷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闹一阵子还不就算了?”
凌燕飞摇摇头道:“七叔,这话我不便启齿,这事我也不能这么做,撇开别的不谈,赤魔教杀了一个皇族亲贵,毁了您一只手是实……”
“小七儿。”冯七道:“这是小我,这是私,说起来他们也叫自卫,应该是情有可原,真要逼急了他们,即使到头来邪不胜正,京城里乱一阵子恐怕是免不了的,人心惶惶,鸡犬不宁事小,多少人要丧命,万一再惊动了宫里事大……”
凌燕飞道:“您的意思我懂,福王格格被害,您毁了一只手,或许能称之为私,嘉亲王跟安贝勒要趁这绝佳时机扳倒福康安那就不是私了,我不能不为整个大局着想。”
驼老点头说道:“冯七,燕飞说的是。”
冯七沉默了一下道:“这么说,你是打算跟他们周旋到底了。”
凌燕飞毅然说道:“七叔,江湖上或许能容赤魔教,但朝廷里却绝不能再容福康安,此人是朝廷一大祸患。”
冯七道:“你的意思是说,为对付福康安,势必得牺牲赤魔教。”
凌燕飞道:“七叔,赤魔教它总是个邪教。”
冯七吁了一口气道:“也许你是对的,一晚上没合眼,睡会儿去吧。晚上你还有热闹戏唱呢,驼老跟桑姑娘也陪着熬了一夜,也该让他二位歇会儿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
驼老跟着站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