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站”的眼线,各交通要道口,而不只是火车站一处。
正午十二点,“天津工作站”布署就绪。
下午一点,开在原毕石住处斜对门儿的一家陈记钟表修理铺,来了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穿件大衣,戴顶呢帽,四十上下年纪,长得挺白净,进门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怀表,金壳怀表。
修表的陈老头儿忙站起来接过了那只金壳怀表,满脸堆着笑,道:“先生,您这表怎么了?”
那位客人道:“老是走不准,上午快三分,到了下午它却一下慢了十五分。”
这是什么表!
世界上这种表恐怕不多。
这种表还用修,干脆扔了算了。
可是做生意不能这样,陈老头儿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反倒更浓了,道:“您这表年代太久了点儿。”
“可不是么!我爷爷传下来的,到现在已经有几十年了。”
“这就对了,这样吧,我给您修修,可不一定有把握,也许只能让它快的时候少快点儿,慢的时候少慢点儿。”
“行了,能这样我就知足了,多久能修好?”
“您急着要?”
“我是到天津来办点事儿,一两天就得往南边儿去,在我走之前能修好就行了。”
“那行,那行,一天就够了,明儿个这时候您来拿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多少钱?”
“不急,等修好再算吧。”
“也好,就等明儿个来拿表的时候再说吧。”
那位客人扭头走了。
陈老头儿会做生意,够和气,还躬身哈腰地送到了门口。
客人走远了,他脸上的笑容也凝住了,像有什么急事儿似的,急忙转身进了店,把表往兜儿里一放,收拾桌上的东西,像是要上门不做生意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