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未说完,蓝九卿已自一笑挑眉说道:“云妹放心,我一计不成还有二计,‘朝天坪’泥上下面那些东西已足够使整个‘朝天坪’粉碎崩堕、天翻地覆,我不相信那些东西是铁打金刚、铜浇罗汉,何况此地下雨,皖南一带未必也会下雨,云妹,我说过,两天,只消两天,我们在‘朝天坪’上静待好戏上场罢。”
充满自信,得意非凡,大有事已达成之概。
云姑凝注蓝九卿那副得意神态半晌,方始眇眉说道:“卿哥,这两日来,我老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不知……”
蓝九卿神色微微一变,倏又一笑接道:“云妹,你今儿个是怎么啦?往日里那份不让须眉的豪气英风何在……”
深注犹自蹩眉不言的云姑一眼,一笑又说道:“云妹,只消两日便可,只要咱们这桩心事一了,咱们即刻找个风景绝佳之处,隐居起来,朝云暮雨,永伴山林,无忧无虑,平平静静的度此余生……”
神色一黯,喟然一叹,又说道:“只要两日以后,蓝九卿便将洗手江湖。永隐山林,伴妻课子,静度余年,两日间差别何其之大?一个素为武林中人切齿痛恨、闻名丧胆的淫魔凶人,一变而为一个平庸的隐士,我能么……”
“能!”云姑突然庄容接道:“卿哥,你能!只要我们放下屠刀,即能立地成佛。”
蓝九卿微一扬眉,轻叹一声,苦笑说道:“云妹,经你这么一说,我心中颇为觉得安慰,只是我,反而有点担心我们那桩心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有……”
云姑娇躯猛地一颤,突然失声说道:“卿哥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啦。”
花容失色、泫然欲泣,目光中隐隐可以看出无限惊恐,无限痛苦。
蓝九卿黯然一叹,默然无言。
空气突然陷入片刻沉寂,只是这片刻沉寂已使二人觉得微有窒息之感,觉得这片刻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