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千种羞窘之下,暗忖:自己已经醒转,此时如再不答话必会招人不快,对方又为自己恩人女婢,自己何能如此?遂硬着头皮,睁目答话。
春兰静静听完仲孙双成几句话后,关心中本就已不自在,又被她那抿嘴一笑,笑得粉面上陡感一热,娇羞异常地道:“小婢素性愚疾,废话连篇,倒令姑娘取笑啦!”
仲孙双成心知对方有意自谦,微笑道:“至情至圣,感人肺腑,天下有情男女必视姑娘高论为金科玉律,何言废话,姑娘太谦虚啦!”
至此一顿,倏又忆起二婢适才所言“男女私情为帮规所不容”一词,方想要问,又想起此事可能是人家隐秘,或不愿为人道,几次张口欲言又止。
秋菊微笑问道:“姑娘敢是有何吩咐?请说无妨!”
仲孙双成忙掩饰地道:“吩咐二字愧不敢当,只是小女子身受贵主人相救大恩,至今犹未得一谒贵主人仙颜,心中至感不安而已。”
她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未落痕迹。
但是俏春兰人本玲珑心窍,加以追随白衣姑娘多年,几经历练,虽不敢说是詹尹、君平,但是对于察言观色却是猜无虚着,岂有不知她是在掩饰其词?但她却不点破,微微一笑:“姑娘既欲一见我家姑娘,且请稍待,婢女这就去请出我家姑娘与姑娘相见。”
随即,微一检枉,柳腰款摆,莲步轻移,轻盈异常地穿帘而去。
稍顷,仲孙双成倏听帘外响起一阵碎步,由远而近,瞬间已抵房门。
她心知是春兰已陪着自己这位尚未谋面的恩人到来,忙不迭地,一双粉臂一撑,就待起身相迎。
突听帘外响起一个清脆轻柔无比的声音:“姑娘请勿客气,且请躺下,不可妄动玉体!”
声似银铃落地仙乐乍鸣,悦耳动听已极。
仲孙双成暗感一震,忖道:好敏锐的听觉!妙目一注,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