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之抬起头微笑:原来他只有27岁。
“他是孤儿,并无亲人。”
“我也是。”
“恕之,你还有兄弟。”
恕之点点头,“呵是。”兄弟。
“子觉也有若干表亲,患病之后,没有精力应酬,渐渐疏远。”
看护敲门进来:王子觉想吃覆盆子冰淇淋。
安医生摊摊手:病人一有精神便开始刁钻。
恕之说:家里有,我回去拿。
安医生告诉她:明早再来,可以与他讲话。
恕之揉揉双目。
“你自己也需要休息。”
司机把她送回家去,雪是停了,气温却更加寒冷,地面银光闪闪全是冰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
忍之在大门口等她,他问:可是不行了?
恕之不出声,他伸出手拉住她:告诉我。
恕之回答:他精神稳定。
“我有话同你说。”
“今日来回奔波,我已经十分疲倦。”
“明天早上我找你。”
第二天,他起得晚,恕之早已出去。
过了几天,她接了王子觉回家,同行还有医生看护,病人坐在轮椅上,穿着斗篷保暖。
从那天开始,病人一日胜一日地康复。
恕之陪着王子觉散步,下棋,聊天,在庄园里无忧无虑谈到婚礼。
王子觉说:请什么人,吃何式菜式,你尽管说,喜欢哪件礼服,叫专人去定制。
恕之凝视王子觉,他开始长出毛茸茸头发,皮与骨之间有脂肪垫底,不再像一具骷髅。
他长相并不难看。
最主要的是,他心地善良,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爱恕之。
恕之这样回答:牧师到庄园主持仪式就可以,无所谓穿什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