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称赞,”那多美。”
“是,暖室朝东,每天太阳升起……”
小倍没听下去,这些都是身外物,她没有兴趣。
她回到房中,问编辑部要了些资料,坤容的电话又来了。
“有空吗,记得那个叫朱昌的孩子?”
“她怎麼了?”那张小脸烙印在方倍脑海。
“她一直叫妈妈,你可以来看她吗?”
“案情发展如何?”
“原来她母亲嗜赌,欠下大量赌债,债主持枪上门,那母亲逃逸,父女遭到枪劫,为着家声,丈夫还得替妻子顶罪掩护。”
“荒谬。”
坤容也这样说:”幸亏到了你我这一代,已不知面子为何物。”
“抓到凶手没有?”
“没有,那女子丢下家人不知所踪。”
“我马上来。”
方倍走进病房,看护正在替小孩解换绷带,尚未发育的胸部伤口是一个洞,即使痊愈,也是终身疤痕残疾。
看护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轻轻答:”可借助矫型手术。”
方倍不出声,握住小朱昌的手。
看护又说:”人类总有看得到或看不到的伤口。”
方倍点点头。
朱昌说:”姐姐你来了。”
“是,我给你带来星球大战影碟。”
朱昌立刻被主题曲吸引,”姐姐,说些什麼?”
“旁白说:许久许久之前,在一个老远老远的银河系……”
朱昌兴奋,暂时忘记苦楚,捧着小小液晶荧幕欣赏。
方倍写了一篇散文,题目就叫”在一个遥远的银河系”。
刚预备修正,身後有人说:”给你带来咖啡。”
原来是警务人员金彼得,他穿着便装,一脸阳光。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