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扁当拖鞋穿,真是懒人。
接待部小娟誓死穿三寸高跟鞋,风雨不改,毅力惊人。
至于陈大文,他有三双同款同色白球鞋,可以放入洗衣机洗净,整洁舒服。
“广告部与宣传部都有出息。”
原来是刘伯还在讲刚才的事。
大文早已丢在脑后。
周末,他去张医生处还书,她临时有急事赶回医院,来开门的是红荔。
她笑笑说:“我是夏红荔,记得吧。”
这真是大文所知最好听的名字。
“我正想吃哈密瓜,切开一个人又吃不守,你过来吧。”
红荔用水晶盘子捧出淡粉红色瓜肉,叫人垂涎欲滴。
她穿着一双绣花鞋。
这几天,大文忍不住到处找那双银色凉鞋,他不止一次警告自己:猥琐并无止境,不得任性!可是不知
不觉,一低头,又去看人家脚上鞋子。
“师傅,那是张医生,叫我们别同你说话,因为你不喜对白。”
大文说:“我想再借几本书。”
“想读什么?”
“你请推介。”
红荔说:“我看到医学报告头痛,我读医科是因为全家是医生,连三岁小侄儿都拥有一具听筒,我爱读
小说,你看《红楼梦》吗?”
“不是我那杯茶。”
“那么,读史丹培克吧,如嫌太悲忿,那么,看法国存在主义,要不,读中国大陆现代作品。”
“会不会读得哭?我不想太沉重。”
红荔叹息,“这是读者心声:太沉重实在吃不消,并非肤浅,而是生活已经十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