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去?当心他骂你。」
「他真那么厉害?你们这么怕他?」我不以为然。
「唉,谁怕他啊,」贝贝作个数钞票状,「怕经济封锁是真,他是咱们家长的眼
线,一打小报告,咱们倒霉,小刚与金发女在一起走,给他去告状,马上回家告威,
嘿,多厉害!」
「真是个小人。」我说。
「说对了。」贝贝拍手。
我说:「我不信他自己没行差踏错过。」
「他呀!」贝贝以手覆额,「他生活像个和尚,天天晚上十点半上床,在外国生
活十年,还没有女朋友,从来不把女人往家中带。」
贝蒂探头过来说:「不正常,若不是性无能,就是断袖癖。」
我掩嘴葫芦。
才傍晚,众人到了七七八八,七嘴八舌地议论第二天应往那里玩。有人带来了烟
酒,有人带来食物,现钞全放桌上共同,吱吱喳喳,非常兴奋愉快。
孟甘穆利说:「琪琪快成为我们一份子了。」
莲莉笑说:「可不是,连相貌都越来越像。」
我推他们一下,正闹,忽然小琴说:「嘘,车子回来啦,当心忽必烈汗!」
大家像是班主任到似的,不约而同静了下来,我实在忍不住。
门一响,蒙古人进来了!
我禁不住也紧张起来,向大门处看去。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三十五六岁模样,穿一件薄掠皮外套,灯芯绒裤子,一
表人才,相貌何止端正,简直英俊,但是他略为不修边幅,头发浓长,上唇确是蓄着
胡髭,因为目光炯炯,同时铁青着脸,你别说,确有几分像着忽必烈汗。
我看到他的弟弟妹妹如此怕他,又想起他们说他作威作福,一辈子板看张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