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对身体有益。”
“你倒真是体贴我。”我语带讽刺。
“你喝得面孔都肿了。”
“谁关心呢?”
“我关心。”
我凝视他一会儿,站起来,“再见,年轻人。”谁要听这种空话。
“何必呢,假如这段婚姻令你不快乐,你可以走出来,从头来过,很多人愿意帮你忙,真的,你也很年轻,这样下去,几时熬得到六十岁?”
“我与你素昧平生,你的话说造次了。”
“走出来。”
“走到什么地方去?我什么都不会做,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你叫我出来,我岂非死路一条?做舞女太老,做女工怕苦,坐写字楼没本事,叫我走出来?”
他怔住。
“小朋友,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你以为我真是高塔上待救的公主?不,我是心甘情愿的。”
“你可以问他拿赡养费……”
“说穿了还不是靠他?那又何必走?一个人最终要面对的,不外是自己,我干吗要骗自己?我已经是我自己,唯一朋友。有些女人离了婚出来,衣食住行都由前夫打点,饶是如此,也寂寞得半死。没有本事,离什么婚?”
他呆呆的坐着。
过了一会儿他问:“那么他为什么不同你离婚?”
“我不知道。”
“如果他提出来呢?”
“那倒比较好,我可以乘机敲他一笔。”我笑,“很可怕是不是?做人就是这样。”我把酒一喝而尽。
他很惋惜的看着我,“徐先生也不管你?”
“我不管他,他不管我。”
“我真不明白。”他叹口气。
我又坐下来。“你真有意思,小朋友。”
他忽然生气了,指着我,“我不是什么小朋友,我有正当职业,我们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