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这里的,我们照样可以去迪土尼乐园。”
我白他一眼。
居然还在灌我迷汤,太岂有此理。
“我是真心的,”他轻轻说:“只是你应当明白,我再爱你,你也不会跟我走,所以我只好等你。”
我一怔,我?等到几时?明天早上我不出现,他就跟别人玩去了。
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跟他说话都多余。
我低着头上飞机,没有言语,企国一路上逗我说话,我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但不知怎地,我心情不好。
“都改了,”他说:“真的,不相信问女秘书,所有女人的电话号码都扔掉了。一个不剩,回家后我中饭也回家吃,好不好?无论什么宴会,推得就推,要不就同你去,好不好?”
我索性闭上眼睛。
“你走开之后,才知你的可贵,”这句话太像文艺小说中的对白,你别动不动跟我来一招第二个春天,我吃不消,老婆,你怎么了?你睡看了?”
我假装睡看。
气却渐渐平了。
他们的鬼话,我一句也不相信,不过听在耳朵里蛮舒服受用的,是以不介意听下去。
怎么办呢?我们总得在夹缝中生存下去,我呼出一口气,我们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
飞机在十多小时后会降落香港。我的大情人丈夫已回到我的身边。
我胜了一仗,但胜之不喜。也许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