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通讯朋友,现在变了心,塞到我这边来,叫我如何应付?我一抬头,偏偏又看到他那张孩子气的脸,而且一脸的微笑,我几乎昏过去。
我只退后两步说:“汉斯,我想……你一定累了,你休息休息,把行李整好了,咱们再见面。”
“好的。”他说:“我洗个澡来找你,九号房,是不是?”
“是是。”我连忙退出他的房间,逃也似的奔走了。
我握紧了拳头,佩姬素太不公平了,这混球!真是敢为人之所不敢为者,算我服了她!
到吃饭的时候,我先把汉斯寻了出来,怕他不晓得饭堂在什么地方,老实说,我真有点儿累,而且要做的事又这么多,所以没有什么好气,只是默默的坐着。而且那饭堂的饭菜又不大好吃,一直是老款式。
在外国就是这样,大家是学生,名正言顺的穷着,一天到晚吃着那些鬼东西,唯一的娱乐是到公园坐坐。
汉斯说:“你怎么剪了头发?”
我愕然:“你怎么晓得我把头发剪了?”
“感觉。”他笑笑。
我吓一跳,他以前见过佩姬素的照片?佩姬素说没有。
我问他:“有什么打算没有,节目安排好了吗?”
“你可有空?”他问我。
“汉斯,我没有空,你来得真不合时,我没有打算见朋友,我们在下月份要考试呢,我温习得很紧张,应该早跟你说的,可是……”我说不下去了。
想想也是,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看女朋友,看到的不是本人,我的态度这么冷淡。他一定弄不清楚,这年头谁是笨子呢?他也一定很快会发觉真相的。
于是我改口:“放学后,做完功课,把杂事都做完了,也许有空。”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他只看了我一眼,眼色很深沉,但是依然微笑着。
“你不是佩姬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