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掩住面孔,如果哭得出就好了。
忽然身边有人按车号,把我吓得跳起来。
我抬起头,身边已有不少人吹起口哨。
“祖!”一个女孩子坐在车中向我招呼“祖”。
我看看身后,并没有其他的人,明明是叫我,但是我并没有英文名字,我也不叫祖。
我呆呆的着着她,她是个非常艳丽的女郎,短发、大眼、肿嘴唇,穿着露肩的闪亮片晚装,一条貂皮被在肩膀上,她叫我,“祖,上车来。”
我告诉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损失呢,飞来艳福,不上车等什么?
我蹒跚地上车,路人给我欢呼与掌声,大家都醉了,酒是天下最好的东西,最好的。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女郎?”
她笑容可掬,“我就叫女郎。”
“女郎不算名字。”我抗议。
“算的,算的,今天是除夕,什么都算。”她仍然笑,把车子“呼”的一声开出。
“带我到什么地方去?”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极乐世界。”
“哪有这样的地方?”
“有的。”我说:“有的,在那里,没有悲剧,只有欢乐,人们无牵无挂,快乐无比。”
“祖,你醉了,骗你的,没有那种地方,我带你去极乐大厦吧!”
“你住那里?”我问。
“不,祖,你忘了吗?那里是安娜的家。”
安娜?我喃喃的说:“我不认得安娜。”
“当然你认得她,”女郎笑,“她为你跟第二任丈夫闹翻,你不肯同她结婚,她才与肯尼同居。”
“不不不,”我嚷,“我不认识这种人,我一生洁白如雪,没有一点斑点,我是个十全十美的人,我是处男,我朋友爱我,我老板不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