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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6 / 12)

所认可的,我并不是叛逆的少女,故意走一条错路来得标新立异。只是我的对象在婚后与他在婚前的包装是完全两码子的事。而且不要怪我不在事前看清楚,这种事在事前是永远没法子看得通的,等于买六合彩一样,六个号码在没开奖前怎么会知道,所以不必严肃地教训结错婚的不幸人士。

于是离婚了。

分手后似陌路人一样,完全没见过面。

真庆幸自己有份工作,在事后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以这么说,但怪自己多此一举,结什么婚,别以为社会开放,一般人士仍然振振有词,离婚妇人长,离婚妇人短,旧闻当新闻,老是咬着不放。

去年农历年,跑去作客,一个老头正在派红封包,走到我面前,托一托眼镜,上下打量我,忽然说:“你结过婚,不给你。”

我又没向他拿!

无端受许多这样的气,很觉无味。

为免招致更大的侮辱,便索性守在家中不出去,更似心中有愧,我几乎要怨起吃人的礼教来。

每个人走的路都是他自选的,既然认定要这样走,也没有什么好怨。

我也不似在等谁的电话。

电话铃很少响,也不找人-人也不找我,公平交易。

从前刚同配偶分手,也有男人醉醺醺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打电话来:一我们在黑天鹅,你来不来?”

我还想给他一个落台的机会,正支吾,谁知他喝我:“不用找借口多噜嗦,你到底来不来?”

我只得说:“不来。”

他立刻摔了电话。

你瞧,还怪我。

这种电话,不听也罢,并不是酸葡萄。

空的时候顶多同女友去吃杯茶,也不能常去,因没有太多的消息要交换,大部份的时间还得靠自己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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