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越描越黑了。”她瞪看我。“我这门手艺好不好是我家的事,反正不会骚扰到你,要你白担心干什么?”我默然。
无端端又得罪这个霹雳火,前功尽弃。
这女人,迟早为她自己的脾气所害,嫁不出去,做老姑婆。
我喝两口闷酒,又说起话来,以免冷场太多,渐渐她见我相就,也就下台,不再有风驶尽哩。
不过这一顿饭下半截还是吃得很零落。
我有点心灰。这样子动辄得罪,被人抢白,实在难受,看样子要冷她一冷。
其实我是有诚意的,不比那些想在女人身上捞一把便宜的男人,不过,我也希望我的伴侣尊重我。而殷栀子这女人,没一点温柔,动不动把男人呼呼喝喝,唉。
完了。
我隔很久都没有再见殷栀子。
表弟写信来询问我们的进展,我只是避而不谈。
真是可悲,就差那么一点点。
隔一段很久的时间,表弟回来,父母请客吃饭,广发帖子,栀子也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很感慨,她身边有一个男人,很矮,年纪很轻,但已经长了一圈啤酒肚,更穿看一件贴身t恤,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怀孕五、六个月似的,大家介绍他,说他是个脑科医生。
我心想,已经找到对象了,真快,看样子我自己真得加把油才是。
栀子出乎意料的沉默,没有说什么话,那位脑科专家一窥伺到麻将桌子有空缺,立刻坐下,不顾三七二十一,就霹雳啪啦的打起来。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她把一杯茶转过来又转过去。
我说:“别来无恙?”已经有半年了。
她淡淡笑笑。
“许久没见,”我说。“大家都忙。”这也是事实。
她不答,但是也没有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