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洋房、爱士顿马田跑车,莫怪我声明在先,等下你问我要起东西来,我吃不消。”
说完把电话挂断。
妈妈说:“你胃口真好,这种电话,拍下算数。”
她是个可怜的胜利者,彷徨的要死,寝食难安,一定要寻根究底,翻他的旧帐。
真笨。
她并无好好享受得来的一切。
大嫂的父亲六十大寿,请我们去喝喜酒。
大嫂先告诉我,他也在被请之列,假使我不愿意去,没有人会见怪。
我考虑很久,还是决定去。
避避避,避到几时去?又不是我犯罪做错事,我也不怕没面子,我决定去。
有谁敢笑我?谁保证不会失恋?我不怕。
也没有刻意打扮的漂亮去示威。
衣橱内有几件旗袍,专门用来出场面用,又只有一千零一条养珠链,他与她都见过。
也从不为任何喜庆场合出去做过头发,通常在家洗一洗松,挽条辫子,他与她都熟悉这种打扮。
大嫂与大哥很早就去了,我与爸妈殿后。
一进场就看见那两位仁兄仁姐。
她整个人变了,打扮的非常冶艳,一改常态,穿套大花衣裳,低领子,戴着时下流行的那重假宝石项链,一大块一大块,闪烁耀眼,吸引不少目光。
她紧紧挽着他的手,一直笑,但心不在焉,眼光到处漂,一漂到我的身上,一怔。
我并无避开她的双眼,直视,面色不变,把她当透明,噫!谁没有两下散手呢。
随父母坐下,与众亲友寒暄。
嗑着瓜子,心境平和,耳边听着她的笑声,却不觉刺耳。
心痛是一件事,露出来又是另外一件事。
“嗨。”身边有人招呼。
我抬起头来,是一个年轻人,端正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