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沉沉熟睡。
瘦削苍白的面孔似乎只剩下两道弯着的浓眉,清纯的五官没有化妆看上去像只得十七岁。
手臂搁在被外,他想去握她的手,又怕吵醒她,只得坐在床头,静静看住她。
在该刹那,他发觉他爱她,她在他心目中,已经有一定的地位,他为她担心,他怕失去她。
护土向他招手。
他跟她到走廊,护土问他:“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病人躺在那里好几天没人探访,精神非常萎靡。”
他心如刀割。
“她有一度情况相当危险。”
他点点头,原来她没有现人,也没有朋友。
是这样寂寞的一个人。
转头再进病房,有一个女孩子前来探病,手上拿着几枝花朵,她已经醒了。
他这才想起,他什么都没有带来,两手空空。
那女孩正在说:“……刚巧公司忙着,大家说过一两日再来。”
她很疲乏的牵动咀角,刚想说什么,却已看到门外的他。
大眼睛透出复杂的神色来,呆呆的看住他。
那女孩大概是她的女秘书,看到这种情形,知情识趣,客气两句,站起来告辞。
他慢慢走近她,轻轻把她拥在怀内。
他觉得她那么轻盈脆弱娇小,他如果不保护她,简直对不起她。
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则不知说什么。
他很快的离去,一则因为公事忙,二则怕自己太过激动。
第二天他再来的时候,带来一大束黄色的晚香玉。
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这种花在花摊子出售,并不贵,但要亲自去挑选。
她收下花,深深地嗅闻。
接着她轻描淡写的说:“才发三天烧,就变成蓬头鬼了。”
他很失望,过半晌,沉着声